飘最近一次深刻意识到冲浪界的“更新换代”。
是发现“周迅朴树曾是一对CP”这事儿,竟被划为了冷知识。
不夸张地说。
这两位娱乐圈有灵气、顶可爱的人,曾走到一起过。
至今也算飘吃过的,娱乐圈最浪漫的瓜之一。
△ CP粉头高晓松
最近两人同时跑出来营业。
随便一点糖,都那么好嗑。
图源:乐队的夏天2
图源:明日之子乐团季
放今天,周迅和朴树的CP粉规模,绝对不会小。
迅哥儿,众所周知,国民性质的讨喜。
至于朴树,其实应了那句略酸的老话:
“出走半生,总有那么多人,愿意张开双手,等他归来。”
娱乐圈喜新厌旧,为什么唯独对朴树,格外长情?
飘想起个老采访。
朴树从舞台“出走”,说,“凭什么大家就把我忘掉了?”
鲁豫却回答——
是你不带我们玩了。
主持高光时刻。
是的,面对朴树这样的人。
谁会担心忘掉他呢。
担心的明明是,他不跟我们玩了。
朴树的确经常“不带别人玩”。
这方面,他的“丰功伟绩”一向不少——
高晓松回忆,朴树第一张专辑大卖,和大家一起跑宣传的路上,他会突然要求停车。
一手抱吉他,一手提个大水壶,一个人在高速公路边,弹琴看夕阳。
图源:高晓松《矮大紧指北1:文青手册》
事业巅峰期,卖掉北京市区的房子,跑去郊区租别墅,连好朋友张亚东也一年见不到一次。
甚至去年《乐队的夏天》总决赛,许久未露面的朴树,被请去做超级乐迷。
但节目录到一半,因为睡觉时间到了,他直接提前离场。
突然得马东连场都来不及救。
在朴树身上,你始终能感到一种疏离感——
身处曝光度和注意力决定“价值”的圈子,他选择了不去听从和融入。
这种疏离很难得,但也并非只属于朴树一人。
王菲也是选择和圈子保持一定距离的音乐人。
年轻时,别人问她烦恼是什么,她直言“太红了”;面对私生活的提问,直呛“跟你有什么关系”。
但,一个很大的区别是。
王菲的特立独行,总是显得更松弛。
面对幻变世界仍然云淡风轻,游走喧闹人间坚持我想怎样。
而朴树的疏离,却更像是他紧绷着主动保持的结果。
这来源于一种富有勇气的自省。
未成名前,朴树找高晓松卖歌。高晓松问他,唱得这么好,为什么要卖歌不自己唱。
朴树的回答是——
我觉得你们音乐圈里的人都是白痴,我不想跟音乐圈里的人打成一片。
图源:高晓松《矮大紧指北1:文青手册》
二十年后,他对行业的认识依然不改。
明星这个词昂贵而无趣。而这个行业保守,短视,贪婪,僵死,象是涂脂抹粉的尸体。
图源:朴树微博
而,看得清楚的朴树,偏偏又是个对自我有极高要求的人。
很多人没意识到,出道多年,朴树其实只出过三张专辑。
1999年的第一张专辑《我去2000年》,2003年的《生如夏花》,再到第三张专辑《猎户星座》,已是2017年,中间隔了14年之久。
录制第一张专辑时,高晓松就说合作起来很痛苦,后来换了当时炙手可热的张亚东,同样录得非常艰辛。
任何时候跟一个像朴树这样拥有完美主义精神的音乐家合作,你都会很痛苦。亚东来了后,录音录得非常艰辛,一会儿录一版。
图源:高晓松《矮大紧指北1:文青手册》
虽说录得艰辛,但这段痛苦的时光,反倒成了亲历者怀念多年的珍贵记忆。
去年,朴树的《New Boy》在《乐夏1》上被翻唱。一向稳重的张亚东,想起当初的往事,也不禁哽咽起来。
朴树的反应,却出乎所有人意料——
这首歌对我来说,一直是个污点。
你以为那是音乐人对年轻时作品的自谦。
但了解朴树的人明白,他真的是这么想的。
不满就是不满。
20年前这样,20年后的他,依然不想和这种情绪和解。
某种程度上,朴树对无论作品还是情感的追求,都是相当极致的。
《猎户星座》的实体专辑,反复修改,听过上千遍,对每一个声部都熟悉。
他也知道,细微的调整,老百姓根本听不出来。
但投入足够多,会让他获得快乐。
对完美与极致的追求,与别人不同的自我满足的方式,撞上物欲横流、追求性价比的现实。
朴树就像他终于满意的《New Boy》新版本——《Forever Young》中唱到的那样。
Just那么年少,还那么骄傲
两眼带刀,不肯求饶
即使越来越少,即使全部都输掉
也要没心没肺地笑
“两眼带刀,不肯求饶。”
不肯缴械投降,所以选择远走。
但,飘飘一直觉得,朴树的“不跟你玩”,并非云淡风轻。
或者说,那份疏离的“姿态”,固然潇洒;
但要承受这种“疏离”,对朴树而言,是十分内耗的。
因为朴树并不“坚韧”。
相反,他是带有艺术家式“脆弱”的一类人——
易感。
朴树对万物的情绪,十分敏感。
有次鲁豫谈到,自己与父母对话时,有时会表现得不耐烦,对此感到非常后悔。
听完她的故事,坐在对面的朴树,那股难过劲儿也立马上来了。
“你说得我现在心理有点难过
因为我这一两年
都没怎么去看过我爸我妈”
朴树养了两只狗,一只叫大海,一只叫小象。
他在采访中提到,生活中狗狗的情绪,会直接感染、影响到自己。
他甚至会自我检讨,自家狗狗小的时候,没有教它什么是自信,它才总会和小区里别的狗打架。
所以朴树一看见大象,就说自己爱他。
这种“易感”,让朴树身上独具一种,令人“惋惜”的柔软。
却也让他无比脆弱——
有时独自走在街上,会突然想流泪。
14年的《大事发声》,朴树唱《送别》,几度哽咽。
情感,无疑是一个音乐人感知世界的方式。
但,脆弱,也注定会与此同行。
这是属于创作者的幸与不幸。
但,当这份焦虑和痛苦,能在一定程度上刺激创作。
那就选择不去降低它。
朴树对艺术家精神的追逐,总是这样无声且执拗。
所以连带着他的脆弱,都如此迷人。
2013年,朴树发过一篇文章,其中自述了一段抑郁的经历。
这段经历带给他最大的打击就是,将他与音乐沟通的能力夺去。
图源:朴树微博
音乐人面对弹不出音符的吉他时的那种黑暗,我们无法真正感知。
唯一知道的是,朴树在2014年带来了《平凡之路》 。
从歌词里,也许可以一窥他的心情写照——
“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,绝望着,渴望着,也哭也笑平凡着”。
他将极致的情感与生命力注入歌里。
这是朴树式的脆弱。
像尽情燃烧过后的微弱的火苗,或是用力灿烂之后的最后一片烟花。
易碎,却有能量。
这能量,曾激励过无数也在黑夜中前行的你我他。
“少年感”这个词,如今早已被用烂了。
但遇到朴树,飘确实想不到更适合的形容。
只是,不是“少年感”,而是“少年”。
朴树其实会让飘想起,娱乐圈另一位“少年”——
大张伟。
大张伟在20世纪末组建了国内第一支未成年乐队——花儿乐队。
后来却留下一句“我因国情与家境考量,自废摇滚功能”,放弃朋克摇滚,转投流行大潮。
如今活跃在各个节目中的他,总是嘻嘻哈哈地逗着趣。
这是他的本事,但也是他的生意。
他在采访中,借用崔健歌词形容自己的状态,“想让全世界都看到我,却不知道我是谁。”
所以当有人对当初写了《静止》的他惋惜,他说真不觉得那首歌有多好。
有人觉得他现在的歌傻了吧唧,他就在乐队的夏天上唱《傻了吧》来回应。
《乐夏》中马东问大张伟什么是朋克,他打趣说“就是朋友来你家要好客”。
那你再看朴树呢?
他总是先近乎本能地不想和世界做朋友。
大张伟和朴树,像是用完全不同的表皮,保护和包裹住内心更深处,一份相同的,对自我感受的坦诚。
大张伟承认市井、拥抱烟火,但其实只是换了一种方式,继续对抗成人的世界。
他自己也会说“讨厌长大”。
而,朴树的方式显然更硬。
就像明日之子里的学员形容:他是猕猴桃。
外表坚硬
里面是绿色
满是生命力量
他真诚敏感,却主动选择和一切都保持着距离;
他知道真实的自己并不“强大”,反而很“脆弱”,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不肯握手言和。
朴树总是执拗又拧巴的。
他只爱极致又干净的东西。
所以那些属于他的,最干净的快乐、悲伤、质问,都留在了歌里。
“你后悔了吗
痛得想死去的夜晚
你原谅了吗
爱你又把你伤害
为什么就这样地离开
为什么就不能相爱
一直到我们死去呢”
△ 我爱你,再见朴树 - 乐人·Live:朴树“好好地II”巡回演唱会上海站(Live)
“大风吹来了
我们随风飘荡
在风尘中遗忘的清白脸庞
此生多寒凉
此身越重洋
轻描时光漫长低唱语焉不详”
△ 清白之年朴树 - 朴树 猎户星座·专场
也许高晓松的形容最好——
朴树像琥珀,他的音乐就像那只扇动着翅膀的虫子,被冻在内里,晶莹剔透。
风沙从他表面略过。
所以你看。
真正的“少年”,他并不需要保持什么表面姿态,也不是非得强求“不变”。
而是,无论怎么变,都是少年。
就像朴树和大张伟。
一个天真浪漫地格格不入, 一个通透勇敢地跳入江海。
朴树说,艺术家会死于安乐。
大张伟说,艺术家的心永远年轻。
没有人能一直New Boy,但有人能 Forever Young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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