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林晓梅,三十四岁那年,亲眼目睹丈夫赵海搂着穿真丝吊带裙的李曼从酒店出来。李曼是我做了八年的闺蜜,也是一名瑜伽教练。
“嫂子?”李曼的手搭在赵海腰上,涂着豆沙色指甲油,“我们刚谈完健身房的股份……”
我盯着赵海西装上的亮片,那是前天洗衣服时从他衬衫上见过的。
这时,五岁的女儿朵朵突然从旋转门冲出来,书包拖在地上,脸上带着泪痕。赵海抱起她:“爸爸带朵朵去吃冰淇淋好不好?”他的香水味混着酒店的气息让我反胃。朵朵抽噎着说:“小朋友们说爸爸不要我们了……”
那天晚上,我给赵海发微信:“明天去民政局。”手机震动时,屏幕跳出李曼的自拍,她穿着我的真丝睡裙靠在主卧床头。
三个月后开庭,李曼挺着四个月的肚子坐在旁听席。赵海的律师甩出一沓照片:“林女士长期冷暴力,我的当事人被迫……”
我的律师冷静回应:“这是去年十二月至今年三月的开房记录,每周三下午两点,四季酒店2307房间。”保洁员证明床单每次都要换两次。
法官敲下法槌时,赵海抓住我手腕:“房子归你,存款对半分,但朵朵必须跟我。”我低头看着无名指上戒痕淡去的地方,没有回应。
接朵朵回家那天,她趴在我腿上画全家福,却用力划掉爸爸的脸:“王奶奶说爸爸和坏阿姨生小弟弟了。”
去年春节同学聚会,我在酒店后厨摆果盘,听见赵海在走廊打电话:“那黄脸婆只会带孩子,哪像你……”水晶灯晃着光,我低头看着起球的毛衣袖口。
前天去银行查账,柜台姑娘惊呼:“林女士,您账户昨天进了七百万!”汇款备注写着“代孕补偿金”,落款是李曼老公的名字。
昨天接朵朵放学,看到赵海蹲在幼儿园门口抽烟,西装皱巴巴的。他见到我们慌忙掐灭烟头:“朵朵,爸爸给你买了乐高……”
朵朵抓紧我的手,仰头问:“妈妈,这个叔叔是谁呀?”蝉鸣声中,我望着地上被踩碎的烟头,想起妈妈当年说的话:“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。”
今天早上,物业送来赵海寄的儿童电话手表。我原样退回,并记下了他的新地址。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,洒在朵朵满分的试卷上,像碎金一样耀眼。
报复,说到底是拿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。现在我明白,最好的报复不是咬牙切齿,而是让你在我的人生里,连标点符号都不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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