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为什么我是女孩

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叶,在西北地有一座山,取名胡公山。在这胡公山脚下,南面有一村叫胡公村,北面也有一个村叫石山下,两村虽同在这山脚下,但相隔之远,交通不便,步行或独輪车推走足有百十公里,绕山下而行,需化一个昼夜。

石山下有一户人家,老俩口生养了一子一女。儿子因小的时候得麻庳症常年累月瘫痪在家。他叫银树,巳有二十七、八。他的妹妹叫银花,二十三、四,亭亭玉玉,山下姑娘也能耐看。


老俩巳老态龙钟,急着要为儿子找个媳妇,继承香火。年复一年,谁家女子能肯过门?經老俩表親介绍将银花嫁给胡公村的一户人家,換回那家叫大妮姑娘来做媳妇。


胡公村这家的大妮姑娘今年年芳二十五,她有个弟弟叫二弟,比姐姐小二岁,下面两个妹妹三妮和四妮还不滿二十,只能将大妮和银花交換各自当儿媳。

只有这样,他们两家才能圆滿心事。可不知这大妮姑娘心里冤不冤恨?親事已定,由不得做小的,择日娶親,双方完婚。




二弟娶了银花回到了胡公村,他见媳妇长得好看,嘴巴也甜,叫得让爹妈和三妮四妮两个妹妹欢心。

二弟在村上干活确是一把好手,人见人爱,平时只知干活,不多开口说话,只是憨笑。银花对他也是打心眼里滿意。可是她想,大妮跟着银树怎么过,她会怎么想呢?父母之命,无可违拗。银花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等待他们的结果……。


大妮姑娘踏进银树家,一进门就退了出来,她看到一个残废的新郎,心头一颤,脑海里崩溃了,这是我的新郎,非是我需要服侍他一辈子不可,就连双双出门都是绝不可能的。用我健全身子換来一个走不能走、干活不能干活的废人,这是苍天对我的不公。我能为二弟进山出山、爬高攀崖,但却不可将我的身子換回一块山下滑落的岩石?

妈妈啊,你为什么让我做一个女孩,嫁给一个残败不堪的侏儒人呀!

大妮躺在床上,看着蜷缩在一旁的男人,全身在发抖,仰望天花板上吊着的魔灯,两行冰冷的泪水湿潮了枕头衣巾。

天亮以后,大妮早早扒完一口稀饭,悄无声息地走出门去。绕过胡公山往外面的地方走着,她决定走出山窝,闯蕩很远的地方去寻求做活。






再说,银花和二弟在家听到大姑出走一事,石山下来了一帮人,向他们家闯进来要银树媳妇。

不由分说,大妮找不着,就将三妮或四妮顶着,一个媳妇換一个媳妇,我家给了一个媳妇你们,你家也得给我们一个媳妇,这才是扯平。这事是不会完的。

大妮的老爹老妈哪里依得,三妮和四妮她们还尚小,如何配得银树。

银花也无办法,心生一计,我也暂且躲避出门,两家瓜葛暂此也可着落。

第二天,银花跑出胡公山,进了城里,坐车去往外面找工作。

一个月以后,两家各自出走的媳妇大妮、银花竟然巧合地碰上面。她们是在省城的一家高档饭店洗碗揀菜做工时巧遇的。

大妮惊奇地问银花:“弟媳,你怎么出门了?二弟呢,他好吗?”

“我也不知好不好,咱俩家斗起来了,他们找不到你,要把三妮或四妮做我哥媳妇,这怎么办?”银花告诉大妮。

“不,不能让我妹妹嫁给你哥,她们会累死一辈子的。而且,她们也得不到你哥的爱。我得回去,死也要死在家!”大妮说完,拔腿往车站跑去。

银花一把裹紧大妮,我们都不要回去,离开那人烟稀少、封闭幸福日子的鬼地。这不是我们的错。

那是谁的错?

银花痴痴呆呆望着前方,谁的错都不是,谁叫我们是女人。女人,女人的错,对,是女人的错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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